除夕怀旧念生死
2023-01-21 18: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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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Chinese New Year's Eve),是一年到头的终点,岁末最后一天的夜晚。望文生义,“除”,即去除、辞别;“夕”,指夜晚,或指旧岁、过往。岁末的最后一天即“岁除”,意为旧岁至此而除,即可另过新年。按照传统,“除夕”是除旧布新、阖家团圆、祭祀祖先的日子。

其实,古往今来,这世间酷似一个大舞台,人来人往、你来我往、迎来送往,你方唱罢我登场、乐此不疲又俗套,看似“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其实“循环往复新旧态、轮回重演后从前”。每临新年,人们总想着“新年能有新气象”;终到岁末,发现不过“大失所望又一年”。如此新旧交替,常态不变,一厢情愿化为泡影,鸡飞蛋打全都枉然。

也就是说,由于时间是连绵不断持续的,事物都是循序渐进累积的,对于“新旧常态”不要一根筋抱奢望,以为以某个时间点为界就能够“一刀两断”。除夕夜倒计时迎新年,这种执念,酷似倒计时建成“全面小康”社会,倒计时呼啦一下放开封闭三年的疫情管控,以及倒计时迎接“二十大“召开……是一种传统特色“痴心妄想”!故此,书匠特别提醒大家伙,不可以鸵鸟式只顾头不顾尾一股脑地“喜新厌旧”,必要的话如果能够“反其道而行之”,直面往昔古老陈腐旧貌,反看今朝明日未来新态,可能会另有一番洞天别见在眼前。

或许阴差阳错,或许冥冥之中,歪打正着鉴于此,昨日驱车到“久仰大名”的洛阳古墓博物馆走了一遭。这个去年九月份才整修一新重又正式开放的所在,在古都洛阳的“地位”,大致相对于首都北京的“故宫”;对于很多常年居住在皇城根儿的北京人,旧如同未必去过“山顶洞人”或“天安门”城楼后宫那个所在,怀着“久仰大名”的心境买门票去煞有介事“旅游”;同样情形,书匠自一九八三年成为洛阳居民后,知道四十年后的今天,才走进这个“地下宫殿”,其“熟视无睹”、“闭耳塞听”的认知局限由此可见一斑!

这个“地宫“,与东西南北京都所有的“地宫一样,其观感如同“给古尸穿了个新装”,在影影绰绰的幽暗灯光照射下,没有了墓主陈尸的墓地显得空空荡荡的。这个“占地130余亩、建筑面积8200余平方米”偌大的仿古全新建筑群,稀稀拉拉没有几个游客,但个个都戴着95医用口罩,把嘴巴捂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两个神色各异的眼睛;书匠本来也戴着口罩,但在鬼魅幽暗的墓地感到“憋闷”,脑子缺氧“出不了气“,于是就随手把口罩摘掉了,却不意被不知从哪个幽暗角落里冒出来的工作人员很及时很负责任地“善意提醒“,于是书匠战战兢兢赶快“改邪归正”;在三三两两的游客中,神色匆匆躲着走,突然不意碰见了三个穿着古装裙裾的小女子,恍若陪葬女童现世在眼前,不由还激凌凌打颤惊怵出了冷汗。

在全新似旧今人仿造的古墓丽影间,观死看生、由生望死,恍恍惚惚对人世生死轮回常态,又多了一层朦朦胧胧的感悟,更添了一丝忽忽悠悠的感慨:在某种意义上,人生而不同,因死亡而平等——人因出身而有天壤之别,有的是孤家寡人,他一人活着千百万人必死无疑,有的命贱如蝼蚁,百千万累累白骨堆积如山形同草木;但面对“死寂”大限,大家都九九归一,就如启功先生所言,死后都是“身与名,一起臭”!在这个意义上,人与人似乎又是“平等”的;而眼前瞻仰古迹遗容,这些留下痕迹的帝王将相大人物,其“厚葬”的冠冕堂皇,与灰飞烟灭悄无声息、不少还死无葬身之地的草根小民,仅就在地下土葬的物质形态而言,又是不能同日而语的。在这个意义上,从人生到人死,全无所谓“平等”可言!

在地宫墓地,“走马观花”溜达了一圈,留下最深刻的印象,似乎只有一张名曰“妇人启门图”的壁画:一妇人半倚门扉,一手扶门,身体半掩于门后,目光正朝向你小心察看,神情朦胧暧昧,半掩半漏,欲出还入……画面古朴典雅,充满一种神秘吊诡气息,又富有现实写真风味,可谓一副“魔幻现实主义”杰作。

此画寓意有多种解说。其中最多一说,启门者为仙境使者,引领来人前往仙境;据说,除将人领往仙境,守门妇人还可将人重新送还人间,转世投胎。古人常把“妇人启门图”刻进墓室,暗示在这门之后,还有院子花园,以此展示墓主的“家大业大”,可见国人现世报的“。要书匠解读,此门就是“生死门”,由生而死经此门,让妇人引导去见阎王爷;由死而生,也过此门,由妇人孕月而降生。

由地下回到地上,从阴间来到人间,由死而生返黑暗归真白,从古墓历史场景经由时间隧道轮回到魔幻现实之中,大疫过三进四由虎而兔除旧迎新进入纪元两千零二十三年,过往流氓病毒猛于虎张着血盆大口吞噬了无数人生命,新岁会不会摇身一变由“流氓虎”变异成“流氓兔”继续祸害人间?这“生死疲劳”的事儿谁也说不准……唉,书匠也说不清道不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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