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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马队”的晚节梦
在“铁锈地带”,桦林就是桦钢吹大了的一个泡沫,桦钢就是钢都桦林小城的一个缩影,因此“范伟王响(妄想)的桦钢梦”与“马队得胜(德胜)的桦林梦”彼此彼此,相互勾连,半斤八两,不仅“古今同”而且“神州行”。
陈明昊饰演的马德胜,外形看似吊儿郎当、放荡不羁,但他当年也曾是钢都桦林市公安局受人敬仰的刑警队长,文能心细如发明察秋毫、武能孤胆英雄冲到最前线,算是一个体制内有编制也因此在内心深处有一种莫名优越感但由于自己个性自傲自负“不太尊重领导”而被边缘化没能“善始善终全身而退”的仕途失意者典型代表。
他在职业生涯接近尾声之时,由于各种阴错阳差说不清道不明的原因,因为一起未查清碎尸案而匆匆忙忙“结案”,与高高在上局领导、虎视眈眈可畏后生李群以及法不能及的狗杂碎恶棍发生“正邪冲突”或“意见分歧”,并在双方多元对垒“夹击”下,不得不脱下制服灰溜溜辞职下海,并在十余年后的今天去老年大学“岁月静好”与一群老太太“自娱自乐”跳拉丁广场舞,“潇潇洒洒”做自我感觉良好的“舞王”去了,但流淌在血液骨髓里的那股“倔强”,让他在内心深处始终有一个解不开的“心结”——名义上是未破获碎尸案而滑铁卢了的“不甘事业心”,其实是自己被潜移默化形成的心心念“体制内编制梦”在作祟!

马德胜是一位放浪形骸粗中有细、有专业精神职业担当且看似大大咧咧其实有情有义的刑警队长,18年前他一直在为这起碎尸案真相独来独往四处奔走,并在查明了沈墨养父名曰“大爷”沈栋梁,其实是一个禽兽不如、长期性侵玩弄霸占童女的罪大恶极老奸巨猾恶棍,而因为死无对证无法将之绳之以法判罪;在这种情况下,嫉恶如仇的“马队”在抓他归案途中怒不可遏,将他拖下车按在地拳脚相加胖揍了一顿,结果他因此违规行为被剥夺警职最后赌气脱下警服净身离职。但18年来他在内心深处却始终没有“释怀”,更没有忘记当年这起让他职业生涯晚节不保而中途滑铁卢了的未真正破获真相的碎尸旧案,因此当王响再次请求他帮助查案时就毫不犹豫地应了下来,虽然已经退休多年在追查套牌车司机的过程中,现如今的“舞王”马德胜依然保持着素有的专业主义精神,以及高度敏锐的职业警觉,为这起惨案最终得以真相大白做出了关键性贡献。
当年在这位名叫马德胜的“马队”眼里,作为桦钢内部人、为了急于立功表现以免不被下岗、千方百计想以“治安积极分子”身份参与查案的王响,只不过是他这个公安内部人安插在系统外部、桦钢社区内部的“一只眼”或“一双耳目”而已,因此一直把王响作为公安系统“外部人”,拒绝他参加有关案件侦破的“内部会议”,不让他看到需要保密不对外公开的“内部信息”、“内部案宗”或“内部文件”——“只能透露这一点,再多说一句都是违反纪律”——这句“洋洋得意”的话语,王响回到家里也居高临下给妻子有样学样说过……这场景语境看似滑稽可笑在幽默搞笑,但确实活灵活现折射出一种“体制内外两重天”的历史现实,是可以当作一个“写真内涵段子”但却不能不“听话听音走心”来随便听听的!
由此你就可以通透理解了,为什么退休后已经成为了“老年大学舞王”、一天到晚沉浸在“岁月静好”声色奶嘴娱乐中的“马队”,在得知犯罪嫌疑人再现时,会那么义无反顾地加入体制外民间调查三人小分队,屁颠屁颠乐此不疲地甘做王响与彪子的“鞍前马后”守株待兔工作?为什么在被当年自己手下小后生现如今已经茁壮成长晋升为“李局”不亢不卑义正词严拒绝其有违组织程序纪律的“不合理要求”之后,在无可奈何自叹息“破罐子破摔”卡拉OK差一点“娱乐至死”突发脑梗住院,即便疯疯癫癫病重之中仍能“恍然大悟”,居然在迷迷糊糊中突然“清醒”过来,可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终于成功解开了案件“硬梗”,从而给自己未完的职业生涯补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这就是“马队”这个体制内边缘人的典型代表,数十年如一日来回纠结魂牵梦绕、东奔西跑南征北战却依然如影随形挥之不去的“编制梦”、“晚节梦”之全部梦景真相写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