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按】原著《生死轮回妞》;章回:第四回 春风终度玉门关 回光返照新常态;第4.17章 “富姐”;作者:书斋笑笑生;创作时间:2023-10-17。经作者授权,转载发布。(原作前109期发布于知乎平台,有兴趣的读者可以到那里搜索追看)
凡是有丁点新华当代史常识的看官都应该知道,新世纪之交前后的一二十年时间里,无论从哪个角度不管你怎么看,也无论站在哪个群体或阶层立场上不管你别有用心怎么说,更无论你是用主旋律宣传片正解还是谁人用歪理邪说,这段历史都是一段中华神州最神奇的、大国崛起最雄劲的、大国民众自我感觉最良好的、大官人自信最厉害因而最为洋洋得意的“黄金时期”。用老百姓都能够听得懂的家常人话通俗地说,就是大家伙“不缺吃不缺穿有吃有喝感觉最爽”的时候。
囡囡群体及其所依托寄生的桑拿零距离乃至负距离贴身服务业,包括天上人间地上天堂翻云覆雨这样在东莞这块改开前沿飞地上“野蛮生长”开来的五星六星七星步步升级的高端极顶奢靡酒店业大大小小老板们及职业经理人,以及靠他们纳税养活创造引进外资GDP增长等各种面子工程政绩的白社会保护伞,尤其是直接组织策划参与实施一阵又一阵、一轮又一轮“扫黄打非”运动的各色人等,也与全国人民群众一道嗨皮嗨皮又嗨皮地,的的确确度过了一段登峰造极的静月岁好时光。这也是显而易见一目了然、不在话下自不待言的。
在这段“黄金时期”,仅就东莞桑拿囡囡们及其收入水平而言,她们的“社会地位”不能说是最高顶级的嘛,也算是中高等或平均水平,至少不会是“低人一等”的——可以肯定的是,她们不可能属于“资产阶级”,更与“权贵资产阶级”沾不上边,虽然她们在肉体上日日夜夜与之有着千丝万缕的纠缠、剪不断理还乱的联系,并夜以继日、日以继夜与他们不分彼此死缠烂打在一起;一般说来,她们不辞劳苦加班加点凡是能够苦苦煎熬着干过一年以上的,其收入水平比她们所伺候服务的大多数工薪阶层狼友客户对象都高出一大截,绝对算作“富得流油”的富裕阶层,就是与被包养的二奶三奶N奶“富婆”们比较起来,她们也是毫不逊色能够与之相提并论并驾齐驱、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彼此不分高下可一比高低的,故而可以与前者对称为“富姐”群体——这也应该是不争的事实。
但这个群体内部结构复杂,基尼系数偏高,其收入水平大致呈扁平金字塔形发散分布。
如小梅花这样处于塔尖的万里挑一A货花魁,年收入过百万乃至数百万,乃是稀松平常事,说她们与一般高科技公司的“白骨精”(白领骨干精英)们同属于一个阶级——“中产阶级”,应该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而次一级的B 货,日常服务强度及时薪,平均算四百一个钟、每天工作三个钟,一年大约能赚三十万以上,这收入水平,可能是一个华为工程师、电力局副科级干部、大公司业务经理望尘莫及的,如果纯粹比钱的话,他们大概勉强能做囡囡们一个“经济适用男”。
不过随着C货D货级别等而下之,从七星六星五星级到四星三星二星级乃至一星无星非星级酒店,从酒店走出到充斥大街小巷各个角落的发廊洗足屋各类周身按摩技师,从有单位有组织有领导有上司有老板有老鸨的花魁囡囡大小姐妹到除了肉身一无所有给几十块钱就可以卖一次的个体户站街女流浪妞,随着“工作条件”越来越恶劣、“劳动强度”上不封顶加大,囡囡群体的个体收入水平是呈加速度直线下降的,直到把她们一个个打入社会最底层乃至地下(地平线以下),从“天上人间”、“地上天堂”去“翻云覆雨”一直链接到“人间地狱”、“地下作坊”来“颠三倒四”,说得活灵活现更具象些,这个群体的囡囡们整体看来,活像一个巨型扁平金字塔内一层层一圈圈被捆绑得扎扎实实的一具具“木乃伊”。
有句很时髦的新华俗语叫“穷得就剩下钱了”,这本来是针对“先富起来”的那部分官倒私倒土豪暴发户群体来说的,但是对于“被带动”的那部分“后富群体”如囡囡们来说,似乎也是贴切而恰如其分的。
但同样是钻到钱眼里挣钱数钱花钱,这群看似“一张腿就来钱”的囡囡们,与长三角珠三角从事“中国制造”伟大事业的打工妹比较起来,在方式方法及难易程度上显然是有很多差别的,而这恰是决定东莞囡囡群体来源构成特殊性的重要因素或关键隐情之一。